今年“五一”,回了一趟宣城,在两位学弟、两位同学和两位“教育园地”领导(版主)的陪同下参观了我的母校——宣城师范,看着已经成为“宣城三中”的老师范,不禁怆然。
要不是何总(学弟,后改行)的不断提醒,唤起我残存的记忆,恐怕我是分不清东西南北了,仅存的一些建筑被改造地早已没了旧模样,好像一位清纯的少女在人老珠黄后依然给她涂脂抹粉,教我如何认得?况且这些楼宇已被穿插在众多现代建筑之中,更难辨析。
她叫“科学馆”,对于一个刚满15周岁的农村孩子来说,这里的设施大概就是最前沿的科学实验室了,还记得那个生物实验室,竟然有人体标本,至今还能回忆起福尔马林的味道,还有班主任章恒棣老师那略带骄傲的“二十一世纪是生物学世纪”的讲述。
我们班的最后一张合影就在这里进行的,我站在左边的最后的角落,那装束,颇有一点五四青年的味道。这个图书馆藏书并不多,杂志很好,很新鲜。少不更事的我在这里三年虽少了一些情窦初开的浪漫,却多了一份泡图书馆的充实。
如果不是学弟的反复提醒,我已经忘记这是“阶梯教室”了,是这儿让我知道了还有“阶梯教室”,太多的活动在这儿举行,她是我们的第二课堂。想起来了,这里的黑板是可以移动的,让我感到很神奇的移动,以至于回乡无法用语言向我的朋友描绘她的神奇。
不记得搬过几次宿舍,大概两次吧,但这一栋宿舍我们是第一批进入的,搬进的那一天我好像还给爸爸写了一封信。宿舍里的故事很多,关于男孩的性启蒙也是在这里开始的。后来读很多描述学生宿舍故事的文章,浮现出的总是她的模样。
田径场的看台,青石板台阶,不长,但很厚重。
水塔边上的蓄水池,当年我也不知道是怎样爬过围墙来瞻仰她的模样,第一次看到的时候,我知道,我的心在颤抖,如此方正、如此深不可测、如此清澈。只有我,一个乐于探秘者,或许还有不多的人,才能一睹芳容。
这座现已废弃的水塔,在我的那个年代是最高大建筑,也是最神秘的地方,四周的围墙把她包裹地严严实实。
传说中的百米跑道和田径场,那是在我的心中是多么的宽广无垠,今天怎么了?她是这样的狭小,甚至还有点破败。应该感谢三中,感谢宣城的贫困,让这块操场如此原生态地向我诉说25年前的一位奔驰着的黑玉少年的身姿。
在通往宿舍的路上,是老师家的后窗,这幢青砖房里住着的是我当初认为最有学问的人。
不记得是不是教师宿舍了,分明那么熟悉,分明那么遥远。
已经装饰了一下的洗手间,蹲惯了茅坑的乡下少年第一次见到几十个茅坑一字排开惊吓的感觉是壮观。
宣师后改为宣城技术学院,我们的老师徐德明是副院长,他用三字文写了一篇“自传”,书写后挂在自家客厅。
徐老师津津有味地读着他的三字文自传。
不到1小时的转悠,也留下了很多的遗憾,学弟丁延清说,“我没有很好地抓住时光,时光却牢牢地抓住了我。”听说,当年的同学在策划国庆期间的25年同学会,我心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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