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课堂的最佳境界是生成，有效的生成，今天上《安恩和奶牛》，谈到小说的细节，有一个学生举“他不卖的！”这句语言细节，并指出这句的细节在于一个“！”，这句话的所在情节的位置是这样的：
过了不大一会儿工夫，一个精明利落、脸刮得光溜溜的屠夫用他的藤杖敲了敲牛角，又用肥硕的手匆匆摸了摸母牛身上光滑的皮毛。
“喂，这头母牛多少钱？”
老太婆安恩爱怜地瞅了瞅自己的奶牛，不屑地斜视了一下那根藤杖，然后转过脸去往远处张望，仿佛发现了什么使她感到兴趣的东西。
“它不卖的！”
听了这话，这个身穿血迹斑驳的罩衫的屠夫扬长而去了。
学生分析的是头头是道，他说，小说中一共有四人次要买安恩的奶牛，这是第二次，是个屠夫，他很不友好，竟然“用他的藤杖敲了敲牛角，又用肥硕的手匆匆摸了摸母牛身上光滑的皮毛”，要知道这头奶牛是安恩的宝贝！尤其是让安恩不能忍受的是这个屠夫是“身穿血迹斑驳的罩衫”，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屠宰场的血腥。所以，安恩用了四个字短语：“它不卖的！”更用了“！”，表示坚定有力、斩钉截铁。
学生的一席话马上让我关注到另外三次的回答，果然小说家根据买牛人和情节发展各有不同。第一次虽然是个锱铢必较的精明人，但却不乏礼貌：“这头母牛卖多少钱，老婆婆？”安恩的回答是“它是不卖的。”第三次是个死乞白赖的买主，安恩还以“这头奶牛是不卖的。”的坚定回答。第四次是个折回来又出了大价钱的人，情节发展到这里已经把安恩逼到边沿，她有点急，又有点窘迫，于是乎“用非常坚定的口气回答”了一个字：“不！”四次回答，都是拒绝，但因人而异，让人不得不叹服约翰尼斯 延森的妙笔。
今天，这一个“！”一直在我的内心激荡，还有关于教学相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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