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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益民教育生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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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最好的课”,到底长得啥样?(原创)   

2016-11-30 14:25:48|  分类: 观课评课(原) |  标签: |举报 |字号 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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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加西斯教授的实验室》里“最好的课”


“最好的课”,长得啥样?(原创) - 三槐堂 - 王益民语文生活馆

 

 “这是我所上过的最好的课。自此以后,我的一切研究和学习方法无不受这一课的影响,这是教授给我的礼物,千金难买,是一笔不能丢弃的财富。”

这是美国昆虫学家和古生物学家塞缪尔·斯卡德多年前初进哈佛读书根据在阿加西斯教授(美国博物学家、地质学家、教育家,哈佛大学教授)实验室学习的难忘的经历写成的《在阿加西斯教授的实验室》这篇叙事性散文的最后一段。

文章说,实验室里,阿加西斯教授用一条作标本的鱼,竟让他用肉眼整整观察了三天。然而老师对待科学的严谨态度使他终身受益。文章似乎在告诉我们:要不带偏见地多角度多层次地仔细观察。对表面看似最简单的东西,必须发现它的真相,直到在更多的真相中找到更多的规律。

今天(2016年11月30日),和孩子们一起学习《在阿加西斯教授的实验室》,读到这一段的时候,我把目光停驻在“最好的课”这四个字上,凭借着自己对于课堂的敏感,似乎发现“最好的课”本来的模样。

第一,一定是自主性的课。自主性学习,是作为一种学习方式而存在的,它与他主性学习相对。自主性学习,是学生处于主体地位状态下的主动性与能动性的学习。自主性学习可呈现这样的一种状态:学习动机可自我激发,学习内容可自我选择, 学习方法可自我确定,学习时间可自我计划, 学习过程可自我监控,学习结果可自我评价。三天,整整三天,阿加西斯教授没有向他的学生塞缪尔·斯卡德“传授”任何知识,倒是把“观察”一词重复了16次之多,三天中,塞缪尔·斯卡德的观察经历了这样一个逐步深入的自主学习的过程:鱼脸、鱼背、鱼肚——牙齿有多锋利,身上有多少片鱼鳞——我应该把这条鱼画下来——鱼有对称的器官以及其他对称的身体部位——……这些,都是“我”在自主性观察的过程中一步一步发现的。

中国教师惯常的背诵也是自主性的,但是,第二,“最好的课”一定是探究性的课。我今天问孩子们,“如果是中国老师教学生,用三天吗?”他们说,“三分钟!”是的,三分钟,中国老师会有这样的一道据说是“探究题——“阅读并熟记鱼的特征”,完全用背诵结论的方式替代学习的过程。而探究性学习是以问题为核心展开教学过程的一种高智能学习方式,它具有主体性、探究性、实践性、合作性过程性等特征。探究性学习主要立足于学生个性发展,着眼于培养创新型人才。探究性学习具有调动学生的积极性、培养学生的综合能力、唤起教师的创造性和提高教师的探究能力的教育功能。塞缪尔·斯卡德在三天探究中,情绪上经历了“讨厌”、“惊讶”、“沮丧”、“屈辱”……一直到发现规律的惊喜。这大概就是探究中“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惊喜吧!

第三,一定是程序性的课。从学习和遗忘的速度来看, 陈述性知识只要求“印刻”在头脑中,所以学习的速度快,如果没有采取深加工策略,遗忘也快。而程序性知识要求人按一定规则和步骤进行反复操作,因而学习的速度慢,但由于操作过程调动了多种感官参与并伴随着一定的深加工,所以遗忘的速度也慢。塞缪尔·斯卡德说“我的一切研究和学习方法无不受到这一课的影响”,显然,不是“这一课”学到的鱼的知识,而是“观察”的方法,塞缪尔·斯卡德最后成为昆虫学家和古生物学家不是掌握了“鱼的知识”这一陈述性知识,而是学到了“观察”这一程序性知识。正如文章最后一段所言:“事实本身是枯燥无味的,除非与某一自然规律联系起来时才有意义。”

第四,一定是建构性的课。建构性学习与传统的接受式学习不一样,是学生通过建构性活动而进行的学习,学习不是老师向学生传递知识信息、学习者被动地吸收的过程, 而是学习者自己主动地建构知识的意义的过程。“第四天,另一条同类的鱼被放在那条鱼的旁边,教授要我指出两条鱼之间的相似点和不同点。然后,一条又一条,直到我看完同科所有的鱼。”前三天是枯燥无味的,虽然有所发现,但那是独立的知识,第四天,开始进行各类、各种鱼的比较,得出一般性结论。让研究得以建构,享受成功的喜悦。从“举三反一”再到“举一反三”。

第五,一定是生活性的课。“最好的课”教师应该充分发掘生活中的教学资源,关注学生的现实生活,实现教学与学生生活的有机结合,鼓励学生去认识世界、体验生活、理解人生,不断地提升他们的生命价值。我听过一些实验性的课,最奇怪的是,竟然在教室上的,我问过一位老师,为什么不去实验室?他说拿器材不方便,我知道,“大家都这样。”甚至在不是“公开课”的情况下,“器材”也省略了,直接图片动画演示,甚而至于,这也被省略,直接“刷题”。

或许你要说了,这样的教授太好当了,会说“观察”二字就行了。这与本世纪初新课程刚推进的时候是一样的判断。殊不知,每一次的见面都是一种智慧的“点拨”与“启发”,包括他的或“失望”、或“认真”、或“相当满意”的表情,而不是“告诉”。或许你又要说了,这是大学。这是大学,中学就只能背诵与默写吗?如果是的话,进入大学后,他还存有探究兴趣与探究能力吗?



附:原文


在阿加西斯教授的实验室(版本一,苏教版)

[美] 塞缪尔?斯卡德     

我走进阿加西斯教授的实验室,告诉他,我已在科学学院注册学习博物学这门课。

“你想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问。

“就现在。”我回答说。     

他听了显然很高兴,劲头十足地说“很好”,便从架子上取下一只大玻璃瓶,里面的黄色酒精中浸泡着标本。“把这条鱼拿去看看,”他说,“等我要问你都看到了些什么。”说完他就自个儿走了。我很失望,因为盯着一条鱼看,难以满足我的求知欲;况且,那酒精的气味实在难闻。不过,我没说什么,马上拿出这条鱼,开始观察。

不过十分钟,我就把这条鱼能看的看了个遍,然后我去找教授。可是,教授已经离开了。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又一个小时……这条鱼让人越来越讨厌,我提起它看,一条苍白的死鱼;从背面看,往下看,朝上看,从侧面看,都一样。教授不让我用放大镜和其他器材,凭一双手,两只眼,面对这条鱼:这个研究范围似乎太狭小了。我怀着无可奈何的心情继续观察那条鱼。我把手指深入它的喉部,试试它的牙齿有多锋利;我开始数一排排鱼鳞,一直数到自己也觉得荒唐。最后我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把鱼画下来。我惊讶地发现这家伙身上还真有不少新特征。就在这时,教授回来了。

“对了,”他说,“用笔画也是一种敏锐的观察方式。”鼓励过后,他接着问:“好了,看到什么了?”

他专注地听我简要描述,我讲完了,他仍等着,似乎还想听我多说些,接着带着失望的神情说;“唉,你观察得不够仔细。”他认真地接着说道:“这条鱼有一项最明显的特征,你都没看出来,那特征非常明显,就像这条鱼一样地明摆在你眼前。再观察,再观察!”他说完就走了,留下我独自沮丧不已。

我深感屈辱,但还得盯着那条该死的鱼。不过这次我憋了一股劲仔细观察,于是发现了一个又一个新特征。这时候,我明白教授的批评的确有点道理了。时间过得真快,下午将尽时,教授问道:“你发现那个特征了吗?”

“还没有,”我答道,“可是,我认识到原先自己观察得还不够细致。”

“嗯,那也不错,”他认真地说,“不过现在我不想听你讲。把鱼放好,回家吧。说不定明天早上你会答得更好。明天开始观察之前我会再问你。”

这真让人受不了!我不但要在鱼不在眼前的情况下,整晚想着那条鱼,仔细琢磨那个未知却又明显的特征,而且要在明天早上给出准确的描述。

第二天早上,教授热情友好的问候让我感到宽慰。他急切希望我能独立看出他所观察到的事物。

“您的意思是不是说,”我问,“这条鱼两侧对称,器官成对?”

他相当满意地说:“那当然!”这个回答补偿了我前一晚难以入眠的损失。等他一如既往高兴而又热情地讲完这一发现的重要性后,我问他,接下来我该再做什么。

“噢,观察那条鱼。”他说完走了,又不管我了。过了一个多小时,他回来了,听我汇报新发现。

“很好,很好,”他说,“但这还不够,接着观察。”于是,整整三天,他把那条鱼放在我面前,不让我看别的东西,也不让我借助任何辅助工具。“观察,观察,再观察”,只有这不断重复的指令。

第四天,另一条同类的鱼被放在那条鱼的旁边,教授要我指出两条鱼之间的相似点和不同点。然后,一条又一条,直到我看完同科所有的鱼。

这是我所上过的最好的课。自此以后,我的一切研究和学习方法无不受这一课的影响,这是教授给我的礼物,千金难买,是一笔不能丢弃的财富。

在训练学生观察事实及其有序排列的能力时,阿加西斯教授始终谆谆告诫大家不能满足于已有的发现。他常说:“事实本身是枯燥无味的,除非与某一自然规律联系起来时才有意义。”


在实验室(版本二,非教材版)

 [美] 塞缪尔?斯卡德 

我走进阿加西斯教授的实验室,告诉他我已成为哈佛大学自然科学院生物系的学生。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学习呢?”

“现在。”我答道。 

这个回答看起来很合他的胃口,他精神饱满地说了一句:“好极了!”转身从标本架上抱下一个很大的玻璃瓶,里面的黄色酒精中泡着标本。“取出这条鱼,”他吩咐我,“仔细观察,等会儿告诉我观察的结果。”然后,他就离开了,把我一个人扔在那里。我很失望,对于一个有着强烈求知欲望的学生来说,光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一条鱼似乎不能发挥其才能,而且说实话,那酒精的气味实在是太难闻了。但我没说什么,立即干了起来。 

十分钟后,我把能看到的鱼的身体部位已经看了个遍,然后开始寻找教授。然而,教授不知去哪儿了。时间过得飞快,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两个小时……,那条鱼开始让我厌烦,我提起它看了看,从正面看它毫无生气,死一样的苍白;从后看,从下看,从上看,从侧面看都一样。我不能用放大镜,也不能使用任何其他仪器,能够用的仅仅是我的两只手、两只眼睛,而鱼能供我研究的部位非常有限:鱼脸、鱼背、鱼肚,翻来覆去就这几个部位。但教授还没回来,我只能继续观察。我把手指放进它的嘴里感觉它的牙齿有多锋利,计算它的身上有多少片鱼鳞,直到确信准确无误。最后,一个愉快的念头从我的脑中蹦了出来——我应该把这条鱼画下来。画的时候,我惊奇地发现了鱼的新的特征。这个时候,阿加西斯教授回来了。 

“做得对。使用铅笔也是最好的观察方式之一。”他赞许道。说完鼓励的话,他又补充道:“那么,你看到了什么呢?” 

我简洁地做了描述。教授听得很认真。我说完了,他还看着我,似乎在等着我继续讲下去。但我没能再多说一个字。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失望的表情。 

 “怎么回事?你可没有仔细观察。”他非常认真地补充说,“甚至,这条鱼最显而易见的那些特征,你一个都没发现,而这条鱼就清清楚楚地摆在你眼前。再去看,再去看。”说完他就没再理我,让我独自去面对烦恼。 

我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还要继续再看那条讨厌的鱼!于是我满怀希望地给自己订下了任务,继续去发现那些该死的特征。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发现教授的批评没有错:那些显而易见的特征在我的细致观察中露了出来。 

整个下午过的很快,当他要结束的时候,教授问我:“你还在观察它吗?” 

 “不,”我说,“我没有观察它,但是我认识到之前我所看出来的的实在是太少了。”

“下次会了解更多的。”他说道,“收起鱼,回家吧。也许明天早上你会告诉我一份更好的观察报告。” 

这让我有点惊慌失措。因为这意味着,我要在鱼不在眼前的情况下整晚研究这条鱼,要反复琢磨那未知而又极其明显的特征是什么,并且在明天早上给出一份准确的描述。 

第二天早上,我一进实验室,教授就用满怀期待的目光看着我,他好像和我的心情一样,急切希望我能看到他看到的一切。 

“你期待的答案也许是,鱼有对称的器官以及其他对称的身体部位。”我小心地说道。 

“当然!”他高兴地说道。这简单的一句话补偿了我昨夜失去的几个小时的睡眠。接着,

我们兴致勃勃地讨论了我昨天白天以及晚上的观察所得。讨论完毕,我问他我接着应该做什么。   

“哦,观察你的鱼。”说完,又把我一个人扔在了实验室。一个小时后,他又回来了,听我的新发现。 

“很好,很好。但还不够全面,继续吧。”就这样,长长的三天,他把那条鱼放在我的眼前,禁止我看别的东西,以及向任何人求助。“观察,观察,观察。”他给我的指导就是不断重复这个词。 

第四天,阿加西斯教授从那个大玻璃瓶里捞出另一条鱼摆在那条我已经观察了三天的鱼的旁边,让我指出二者之间的相同处和不同处,接着是第三条,直到玻璃瓶里的鱼都摆在我的面前。 

观察结束,我把一份完整的报告交给了阿加西斯教授。看完报告,他满意地点点头,对我说了这番话:“表面是最愚蠢的东西,我们必须发现事物的真相。直到在更多的真相中找到更多的规律。” 

这是我所上过的最好的课。从那以后,我的一切研究和学习方法无不受到这一课的影响。这是教授给我的礼物,是一笔珍贵的财富,是金钱买不到的无价之宝。它伴随着我的成长,引导着我迈向更广阔的科学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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