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家安徽是“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外出漂泊九年,与很多兄弟的感情被时间冲刷得淡薄了,加上我也是每几个月就回家一次,早已没了“新鲜”感。还是不去打扰我的兄弟们。昨天中午,最后还是忍不住告诉了青松,他一声吆喝,又是满满堂堂一桌人,一番寒暄后,话题自然转入“教育”。
家乡的教育是家乡人民的骄傲,“皖南八校联考”每次总是第一,连芜湖一中也不再话下,然而我的同学告诉我,今年有两个高三的学生精神失常,有一个孩子从六楼轻生。我无话可说,人们已经熟识了,或者说麻木了“加班加点”,生命的逝去是因为生命的脆弱或没有对抗生命的顽强。席间,我的同学,一位很有地位的公务员,他说,他的女儿前年上了南师大,当年,她应该可以去上北大中文系,要去复读,我的同学说:你上高一的时候是90斤,高三是70多斤,你再上高三,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我默然,为应试教育……
我的好兄弟对我说,现在初一学生晚上学习到10.30已经的很正常的了,高中学习到凌晨1、2点也不稀奇,我极端诧异,我知道,应试已经“深入人心”,但不知道已经“深入骨髓”,我除了悲哀,没有更多的表白。
教育的终极指向是生命,当教育没有指向生命的时候,还是教育吗?想到生命的时候,我的眼泪又来了,为了逝去的年轻的生命……
也为了不再亲热的兄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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