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Z老师一节阅读课,文本是郑振铎的散文《猫》,她讲了五个内容:作者、词语积累、三次写猫的比较分析、三次养猫给家人的感受、芙蓉鸟被害案。处处围绕文本,时时不离文本,《猫》“讲了什么”是十分清楚的了。通过这节课,还使我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什么是文本的教学价值。
郑振铎写《猫》万万没有想到会选进教材,《猫》的面世只是为社会阅读客体而存在,这种价值是文本的原生价值,而一旦选作教材,它的价值就发生了变化和增值,也就是说,有了新的价值,李海林老师吧它叫做“教学价值”。既然选进教材,就是“例子”了,老师就要在课堂里与学生一起创生出新的价值,这种创生是受四个因素的约束,首先是“课标”,我们很多老师是很“个性”的,全然不顾“课标”的存在,想怎么样玩就怎么样玩,“叛逆”的很呢!这种叛逆是一种不负责任,“课标”是解决“教什么”的问题,诚然,课标本身也有需要改进的问题,但绝对不会差劲到完全抛弃的地步,认识这一点,就不会“脚踏西瓜皮”了。
第二个因素是文本的原生价值,对于一篇散文来说如,散文的语言、散文的主题都是这一类文章的本身具有的,有些课很“泛”,总是那几样:作者、背景、整体感知、语言评析,就是在文本的原生意义上做文章了,这样的课很“稳当”,不会有什么“差池”,但他最大的“差池”就是对学生语文思维品质的培养恰恰被这“稳当”掩盖住了。
第三个因素是文本的单元价值。关于这一点已经很少有人提了,甚至没有了“单元”的概念,现在的教材(人教版)是按主题分单元的,课标里说,“不必进行系统、集中的语法修辞知识教学。”重在语文素养的培养。但一篇作品的一旦成为教材,就涉及到“用什么去教”的问题,一个单元,4、5篇“例子”,他们在同一个单元的“地位和作用”是有别的。王荣生教授根据其功能分成四类:定篇、样本、学文、用件,其功能不同,着力点也有别。我们同一个单元的几篇不同文本,着力点也应有别。
第四个因素最关键:生情。很多“名师”在外上课,不同的地方同样的课不仅“程序”相同,甚至学生的回答也大差不差,别误会,名师们肯定没有作假,是他们的引导功夫了得。我曾参加过一届“新语文圆桌论坛”,这个项目有一个传统做法:让学生评课。那次一个学生的话让我终生难忘:“这节课不上我们也懂,主要是给这个老师面子,所以我们都举手积极发言了。”洋思中学的“先学后教,当堂训练”的精髓在“先学”,它为“后教”教什么提供了诊断。
有了这样的四个要素,我们应该可以创生文本的教学价值了。以《猫》为例,以语言品味而言举几处例子:
1、作者对于猫的三次“亡失”其态度表述不同:第一只猫死了,我说再买一只给小妹;第二只猫被“过路人捉去了”,“我家好久不养猫”;第三只猫死了,“从此,我家永不养猫”。
(生活中的趣事发展为对于人性的思考。)
2、“猫,猫?又来吃鸟了。”
(这是“张婶”的话,张婶何尝不是一个被冤屈者,第一次猫是用逗号,第二次是问号,多少意味尽在这标点了。正是张婶的这一发现,揪出了“真凶”,没有出场的第四只吃鸟的黑猫。)
3、“两个月后,我们的猫忽然死在邻家的屋脊上。”
(前面说了我冤屈了猫,“很想补救我的过失”,为什么“两个月”了,竟没有去“补救”?)
文本的教学价值在于创生,创生的过程是发现、探究,还需要生生、师生、生本等各个层面的“对话”。唯有如此,课堂才会充满生命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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