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8日在南京浦口行知实验小学聆听了校长杨瑞清的报告,他提出了一个教育者应具有“花苞心态”的概念,他说,我们一些老师总是喜欢那些盛开的荷花,对于旁边的花苞抱着“人家都开了,你怎么还不开?你再不开,我就把你给掰开”的急躁心理,于是乎,太多含苞待放的鲜花因急于“掰开”而枯萎。
2005年,有媒体披露了中国科技大学少年班昔日大名鼎鼎的“神童”宁铂如今出家为僧、干政“自我封闭”、谢彦波“有心理问题”的“不幸”命运。中科大少年班再次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少年班是培养人才还是摧残人才?到底还要不要办下去?”的讨论在校内外激烈展开。“生活自理能力差、心理问题严重、人际交往困难”的文章也不断见诸报端和网站。一位全国政协委员干脆提交了一份《请求停办少年班》的提案。
我承认的确有“天才”的存在,当我很害怕“造就天才”的教育,刘铁芳教授说:“其实任何急就天才的教育模式都是单面的。在个体精神发展的层面上,任何缩短个体发展历程的教育模式,都不过是揠苗助长,尽管可能促进个体某方面特殊才能的发展,但就个体精神世界的整体完善,显然是‘欲速则不达’。”
教育是一种等待的艺术,教师需要有足够的耐心来等待儿童生命世界的慢慢生长生成。迟开的花儿同样的鲜艳,这是一种“花苞心态”,与此相对应的是“掰开心态”,其行为古已有之,如“揠苗助长”者,他们未必是出于“歹意”,有时恰恰是“好心”,但缺少科学意义的“好心”往往更具有破坏性。在行知小学有两块著名的实践基地“艺莲苑”和“浦禾园”,“艺莲苑”是“荷花大王”丁跃生在学校东面开辟200亩种植700多种荷花的地方,“浦禾园”是“果树专家”马飞在学校南面开辟的200亩种植80多种枣树的地方,巧合的是,丁跃生和马飞都是当年高考落榜生,是迟开的花苞,鲜艳否?
张文质教授在他的《教育是慢的艺术》中说,让我们时时提醒自己,克制自己,改变自己的否定性思维,让我们一点一滴地变得阳光一点,积极一点,主动一点,努力着慢慢地使自己成为建设性文化的一部分,成为赞美文化的一部分。杨校长说,“花苞心态,耐心等待;花苞心态,缺点可爱;花苞心态,才是真爱;花苞心态,和谐时代。”
我还要说,花苞心态本质上是一种等待花开的心态,但有些花儿一生一世,无论你怎样等待还是不开放的,这,也是科学。
还是让我们不厌其烦地温习一下《学习的革命》的作者戈登·德莱顿和珍妮特·沃斯的一首诗:
如果一个孩子生活在批评之中,他就学会了谴责。
如果一个孩子生活在敌意之中,他就学会了争斗。
如果一个孩子生活在恐惧之中,他就学会了忧虑。
如果一个孩子生活在怜悯之中,他就学会了自责。
如果一个孩子生活在讽刺之中,他就学会了害羞。
如果一个孩子生活在耻辱之中,他就学会了负罪感。
如果一个孩子生活在鼓励之中,他就学会了自信。
如果一个孩子生活在忍耐之中,他就学会了耐心。
如果一个孩子生活在表扬之中,他就学会了感激。
如果一个孩子生活在接受之中,他就学会了爱。
如果一个孩子生活在认可之中,他就学会了自爱。
如果一个孩子生活在分享之中,他就学会了慷慨。
如果一个孩子生活在真诚之中,他就会了头脑平静地生活。
如果一个孩子生活在承认之中,他就学会了要有一个目标。
如果一个孩子生活在诚实和正直之中,他就学会了真理和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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