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
选择这种文体来抒情,大约是厌倦了长期的平铺直叙吧。打开“王益民语文生活馆”,里面大都是我的叙事作品,课堂的、生活的,纪实主义的作风,让往事再现,却也遮蔽了某些灵动的情感因子。
选择这种文体来抒情,大约是疲惫了职业的论述佐证。论文,似乎是老师们的必修课,也成了我专业路上的常态作业,太多的理性,对世界就少了一份温暖的打量,少了一份来自耶路撒冷的爱。
选择这种文体来抒情,大约是离家游子渐浓的怀乡情愫。我的散文集《心灵散步》是一部朴实的“乡愁”,也是一坛早启是烈酒,岁月的沧桑再次勾兑出酽冽的相思,总在不经意间,以短句的形式,叩问着游子的心扉。
选择这种文体来抒情,大约是文学种子的二度萌发。师范的岁月,是文学的启蒙,也是“文学青年”泛滥的年代,我在那个潮流中冲浪。此后,三十年的职业,宣讲的是别人的文学,很多的累积总在那天的夜晚再次照见我枯萎的心灵。
选择这种文体来抒情,大约是让语文充满诗意的自然选择。一种完整而幸福的语文生活,其要义是抒情般的浪漫,在应试的城堡中突围出来后,才发现,诗歌里蕴藏着对抗现实的秘密。
选择这种文体来抒情,大约是教育路上遇见的儿童的目光。诗歌离孩子们本我距离最近,儿子说,“我们工作是为了别人更好的生活。”只有高远的立意,才有处变不惊的灵魂,才有人类时代的精神……
那天,跟“苏语五人行”兄弟们说,我这三年写了一百多首诗歌呢,他们很诧异。年轻,才是诗歌的季节,那时候不结果子,年过半百才孕育?
那天,我在苏北的一座城市上余光中《乡愁》公开课,“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我问孩子们:“我在这里/母亲在那里。可否?”“不可。那样就没有了互相的‘望’。”
二十年的异乡路我在“望”;三十年的语文路,我在“望”;五十年的人生路,我在“望”……望,精神的尽头,原有一个人、一方物、一件事,把你,最深情的望!
或许是人到中年的“望”才让我有了点诗情罢。宝俊说,是人文情怀,是名师的细腻。我不知道。
亲爱的读者,请跟着我发白的文字,紊乱的节奏,走进这本小册子,至少可以感受一份真情,并期待,让爱成为你我,永远的信仰。
三槐堂 2016年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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